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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_Kirishima_Thing  

  在二十有餘近三十的年紀,每次回顧青春,都有點難以名狀;或許對於青春,我們有一段距離,有一番事過境遷的想像與刻板印象;而那時的我們,世界很小,索求很大,一切的慾望與需要都在小小的教室間迴蕩,甚至,自為世界與其它世界碰撞。

  不過很詭異的是,在拉開距離之後,我們總是會發現拖著那時候的遺跡行走著,就像是剛出泳池者,每個步伐都含著淡淡水漬。依此,五月天寫了《後青春期的詩》,我們在談論青春期時,也都隱隱的含著甜蜜或是傷痛。

  回首之餘,《聽說桐島退社了》,也帶出了青春期的荒謬。

  整部片中,大家一直討論、找尋桐島,但桐島卻一直沒有顯現在畫面之中。可是有趣的是,其實故事也不盡然是完全圍繞的桐島而行的,身為電影社長的涼也,其實也才更是其中承先啟後的角色。至此,這部片大略分為兩條支線,一條在尋找桐島,另一條在拍粗操的cult片,其餘就是直接或間接影響的紛紛擾擾。其實,桐島就像是整個學生世界的理型一樣,吸引著大家的目光:他的運動能力強大、他的朋友群多、他也有人人稱羨的女友,他有著學生除了課業之外夢寐以求並且充滿吸引力的一切要素(而課業總是把人壓的喘不過起來)。但是,他不見了,眾人的生活秩序也隨著他的消失而改變。

  他曾存在過,就像耶穌也曾以人之姿在地上行走。

  在這層隱喻之上,讓我想到卡夫卡的《城堡》與《審判》,卡夫卡許多故事的角色都在追求一個看似存在卻又難以實際接觸的人、事、物。這些追求都在敘說著價值觀的破損,生而在世本身就是種盲然。青春之詩亦是,惶恐常常以理直氣壯的姿態呈現,而成長也常常錯落於自以為是的縫隙。

  但在固有的秩序瓦解之外,仍有其餘在秩序之外的微微之音,不斷茁壯著。涼也是故事中不在秩序之內的理型,只是它也代表了夢想的追求。或許在固有的秩序之中顯得礙眼且可笑,但是始終有另一股自我追求的力量,悄然而生。但它畢竟只能依勢著想像,在鏡頭之內,令人討厭的同學都被活屍啃蝕;在鏡頭之外,卻連攝影機都壞了,不復使用;但也不難理解何以宏樹在誇讚鏡頭之下哭了,因為他知道他的完美很表面,實際的它卻不被世人所認識。

  其他一切關於青春的,如同儕之間的聚集與躂伐,都像是滾水面的泡沫一樣,疾速的生成破滅;其實它們都極為深刻,都具某種力量。這些,都在片中展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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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