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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8 15.00.49  

 

  我非常確定是我異性戀者,但性別總像是迷宮一樣把我困住。
  文學常把性別當作符號,而雌雄同體更消融了極為絕對的男女之分,天地的界限被打開了,符號所代表的個性不斷擺蕩──我們在兩種可能性之外尋求不同的氣味。

  而絕對的反動也蘊育而生──由男女之分所建構而起的社會,總不知如何容納想像之外的人種,即使,它一直存在。至此,社會像是被撐開的殼,破碎且茫然的不知所措。我想,在哥哥97年演唱會後,因性別模糊的服飾所生的爭議與漫罵,也只是反映了香港社會的不知所措。

  哥哥絕美,美的令人窒息。
  他的陰柔加注於他的美之中。當然,我從不認識真正的哥哥,我只認識在舞台上的他。只是我遲遲不敢,也不想確定的是,他的美與性別意象,是否出自於其同志的身份──這個說詞是太過於容易,且擁有誤解的標籤。再怎麼說,身為同志,與個性體態陰柔,兩者的關係並不絕對。
臺面上的形象,都可能是塑造之下的產物。所以我一直對由哥哥臺上的表演論其性別意識,皆相當排斥──那可能只是外在的塑造,而不是他。
性別交融的言說,亦代表了我們還是落於性別的窠臼,世界還是絕對,還是二分,而「這個人」,是由兩種性別拼湊而成。
我們到底能對這個世界有多少既有框架之下的想像而不願意有新的認知?

  這種性別交融也有可能是種反叛,或有可能是隨著社會進程之下能夠想像的反叛模式───性別能夠怎麼翻玩?也只能複製另一種形式。如果太過於真實,可能只會模糊所要表達的聲音,而不為人所識。

  既此,此次講者洛楓所描述的「張國榮」,其實代表的並不只是「張國榮」,而是他背後的整個團隊給他推出的形象。當然張國榮的意識容於其中,但更多的是把「張國榮」當成符號,當成意象,所以,這是不是真正的他並不重要。
  而重要的是,他想要呈現給社會什麼東西。

  會後,我想問,「請問妳認為,作品的呈現是否純屬於張國榮的意識,對於張國榮的認識,是否重要」?但我沒有問,一方面是沒有時間,而另一方面是,這個問題 實在也不是很重要。當他成為符號,我們要討論的就不只是張國榮了。既不是在寫人物傳記而是在探討文化現象,意識出自於誰便不是重點。

  重點是,謝謝哥哥的演出,帶給我們多麼美好的世界。好多我以前不曾專注的片段,都相當令人震驚。我再找一下連結,分享給大家。
謝謝哥哥,謝謝洛楓,謝謝當初堅持反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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