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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片很特別,聽覺在視覺之外。

  或許是第一人稱的鏡頭,跑步的喘氣聲隨著樹林的視野躍動;或許是角色未視且非動作畫面的彼方,加注了第三者背視一切的感覺。更多的是,蒼蠅。

  蒼蠅。

  刺耳且令人焦躁的存在。而偏偏畫面中的角色在當下卻放鬆而寧穩。

  意外的是,這部片充滿了反差與斷點,不斷不斷的將觀眾拉離劇情之外。我在觀影過程中,自覺像是沉穩的旁觀者,冷淡的漠視片中的情緒;而導演似乎也沒有要激起觀眾激情的打算,每每可發揮之處卻又匆匆帶過。

  走馬看花似的。

  或許因為多了疏離,這部片的確讓我思考了許多問題。我們總是很習慣的看著報復私仇不斷的上演,在法所不及的正義,在體系所不及的正義,被最原始的暴力所取代;但這部片的暴力像嘎然而止的浪,而回歸到應行的水道。而背後沒有談論的,追隨主角反叛的人呢?大多並非主角的家臣或是僕人,自不會與主角有相同利益;但他們想的是什麼?只是無家可歸?只是無所適從?更多的利益與想法,實則並沒有完整的呈現於電影之中。強大到可能推翻領主使其逼和的力量,導演竟隻字未提。好大膽,殘破的令人吃驚。我倒寧願相信,這是導演所預留的空間,如說好漢都是被逼上梁山的,有太多的可能性得以填入這個空白。

  還有什麼呢?我想像著。

  此外,我並不確定牧師講的話對主角有何作用,當主角說出就算惹神生氣也要作的決絕時,有種《吸血鬼》的氣勢。但主在片中扮演何等角色?它又代表什麼正義?而當主無法真正解決問題時,聽到不想聽的答案就使僕人離去時,它又還能是什麼?主代表的是世間的法嗎?兩者的交錯又在哪裡?謙卑與服從,或許安定了一切,在中世紀的氛圍之下容納了一切。但在主之外,還有什麼是可行的?作為主角,是否能有其他更決斷的選擇?聖經的出現,主的出現,或許代表著方向,但我看到的是束縛與規制。

  其實我非常喜歡這個故事。如果法代表公平,它的結局的確公平,沒有私怨般的了結了一切。雖不確知妻子為何而死,亦不確知是否有手下(也就是衛士口中的僕人)再行犯罪或是個污陷,但我認為並不重要。就算將男爵關兩年之宣判只是場戲,但讓人欣慰的是,君主願意把戲演完,給主角與觀眾交代。公平與正義,從來都只是表面上的事,暗中的波濤洶湧,皆不可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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